中国名女人笑传之三《恭喜发财》
中国名女人笑传之三《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中国名女人笑传之三)
楔子
“娘,我爹爹是谁啊?”官喜儿仰着白里透红的小小苹果脸,问着自己的娘亲。
“这个……”宫雪花一时之间不知道怎麽回答。“你的爹爹?呃,实在是有太多人,我也搞不清楚是谁……”
“啥?!”宫喜儿心里出现无数个问号,“别的小孩子不是都只有一个爹爹吗?爲什麽我的爹爹有太多人?”
“因爲……”宫雪花使劲地猛想,却仍是一脸失忆貌。“我想不起来你爹爹是谁,所以……”
“想不起来?”宫喜儿睁大了眼,似乎爲此感觉到极度不可思议,“怎麽会想不起来?”
喜儿的脸蛋像那个斯文的书生,鼻子像那个俊挺的北方人,还有圆滚滚的眼珠子,像极了那贼不溜丢的盗匪头子……
“因爲、因爲娘跟很多男人在一起过嘛!”宫雪花俏脸一红,对宫喜儿说道。
“跟很多男人在一起过?!”宫喜儿实在是听不明白,“可是街坊上的人不是都说烈女不事二夫吗?”
“反正我又不是烈女。”宫雪花答得理直气壮,她可是一名妓女耶!“而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麽话啊?娘。”官喜儿眨了眨细长的睫毛,不知道宫雪花究竟想要说什麽?
“那就是人尽可夫嘛!”这是她做妓女这一行的第一守则,当然要赶快跟喜儿说说!
人尽可夫?!宫喜儿极爲认真地听进这句话,幼小的心灵泱定将这句话给牢记不忘。
这是娘说过最深奥的一句话了!感觉起来,它似乎比那烈女不事二夫还要有道理多了!
※※※
“娘!娘……”稚嫩的童音回蕩在充满男女欢爱声、调笑嬉闹声的青楼妓院中。
“娘!”稚童的脚步愈来愈近,声音愈来愈急,没多久就已经站在房门口。
咦?娘的房间里头好象不是很安静,她不是说要午睡的吗?还是她现在房内有客人?
可是,若是客人的话,爲什麽房里头的声音好象快吵起来似的?听那声音,似乎都是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娘跟院里头的阿姨吵起来了?
那可不成哪!他要赶快进去劝架才行!
毫不迟疑地打开门扉,稚童望见了一幕娘亲开骂的场景——
“你这算是什麽男人?你还算是男人吗?凭你这样子也敢来这里偷腥?不怕给你们总管发现你偷溜出宫会被宰吗?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敢跑来这里碰你老娘我?”
“我……我……”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男人,发出的是尖锐无比的高音,“我不是……”
奇怪了,宫喜儿心里有许多不解。
听他的声音很像是女人啊!可是看他的长相,说实在又有点像是个男人!而娘说起话来的意思,这人应该是个男人没错啊!
可是娘爲什麽又说他不像男人?是因爲他有着娘娘腔是吗?
若娘因爲这样就破口大骂这个客人,那他似乎太可怜了……
宫喜儿小小的心灵决定爲这个男人哀悼。
可不是吗?娘都已经说过人尽可夫了,可是还是有男人被她给赶出来。
那这个男人岂不是很惨吗?
本书男主角:炎聿
女主角:宫喜儿第一章
春花院,京城第一大妓院。
其当家老鸨是个手腕高超、美色魅人的女子——宫雪花。从来没人知道她真实的年龄,据说她自个儿也忘了。
事实上,她的年龄也不是重点,衆人在意的是,春花院又来了多少位标致的姑娘?又有哪些姑娘要让人出价开苞?
宫雪花的长袖善舞自然让她结识不少富商高官,也因爲她的殷勤接待和春花院的美女如雪,春花院理向来是人声鼎沸,好不熟闹。
“王大爷,今儿涸怎麽有空来我俩道儿赏光?”宫雪花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望着踏进春花院门槛的王猛道。
“久没见你,可想着呢!”王猛色迷迷地望着徐娘半老部仍风韵犹存的宫雪花,口水几乎要流了下来。
这女人虽然是老了些,可是骨子里那骚劲还是挺吸引人的!只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接客了,要不然的话,他一定第一个包她!
“哎哟,谢谢王大爷您的擡举啊!”宫雪花笑得妩媚至极,“沖着您这句话,我就给王大爷多介绍介绍几个美人儿。”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王猛光是用想的,就已挡不住腹下那胀热的欲望,“你得快些啊!”
“喜儿,怎不快点把姑娘们领出来?”宫雪花高声唤着宫喜儿。“王大爷快等不及了!”
“这就来了!”宫喜儿平日虽看惯了这等阵仗,但今儿个来代理别人职务的她,还是很不习惯。
没办法,谁教平日带领这些姑娘的小春没事生病去了,害这春花院一时没有足够人手,只好连他都一并下来帮忙,若在平时,娘是绝不肯让他出来这厅堂的。
宫喜儿领着一班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出现在宫雪花面前。
“来来来……”宫雪花招着手,要这群美人儿一字排开,“王大爷,您尽管儿挑,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王猛那双充满淫欲的邪恶色眼一一地扫过眼前的美女,突然之间他眼睛一亮,朝宫喜儿搂去,“你们这位姑娘实在是挺标致的!”王猛动作迅速得让衆人傻眼。“来,你来哼支歌儿给大爷我听听!”
莫名其妙被抱个满怀,宫喜儿先是傻傻地楞在当场,一会儿之后才全然清醒过来,忙不叠使劲推开王猛那双髒手。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姑娘家,你不要搞错了!”真是的,怎麽又有人把他误认爲是女娃儿了呢?真是气煞他也!虽然说习惯会成自然,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被错认爲姑娘,可是有损他男性尊严的!
“你不是姑娘家?”王猛一脸狐疑,想到方才抱着宫喜儿的时候,飘进他鼻端的淡淡馨香。
那难道是他的错觉吗?是他想女人想过头,所以才会産生这种幻觉?可是……这男人真的是漂亮迷人过了头!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实在是让人想相信也难!
“我不是!”官喜儿没好气地瞪着王猛,对于别人说他是女人,他一向不给好脸色。
“可是……”王猛还是难以置信。他玩了一辈子的女人,哪有看错人的道理?她分明就是一个再标致不过的女人嘛!
“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男的。”官雪花刻意站到王猛面前,藉以隔开王猛对宫喜儿的淫光。“王大爷,您不信他,总该信信我吧?”她对着王猛露出迷人笑容。
“这样细皮嫩肉的,不是个姑娘家,多可惜啊!”王猛望着宫雪花,不停摇头歎气。
因爲视线被挡住,王猛还特地挪了个看得到宫喜儿的位置,“你看,这位领人的小弟,竟然比你其他的姑娘都漂亮!”
“这……”宫雪花媚眼转了转,“这也是很可惜的事,我当初看到他的美貌时,也给吓了一跳,不过,他再漂亮,终究是个男的嘛!王大爷,这些姑娘虽然没有他漂亮,但是有真实感哪!”
因爲走这一行实在是太辛苦,若不是她的体力和耐力都颇佳,哪还存活到现在?不被一干男人给折磨死才怪!
所以,她绝不会让宝贝女儿步上此途。
她早就料到喜儿的花容月貌迟早有一天会被男人所觊觎,所以打从喜儿小的时候她就将她当男人养。
现在果真遇到事情了!还好她想得远,及早预防,要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这张脸蛋……”王猛可是怎麽看喜儿怎麽心动。“即使他是男的,我也不在乎!”
换句话说,就是他男女兼收!
“这……”宫雪花嘴唇轻颤了一下,面露难色。“王大爷,她不是很干净,你还是不要玩她好了。”
“我哪有不干净?”没见过世面的宫喜儿哪知道自己的娘亲现在在帮自己说话?“我可是每天都沐浴净身的,会不干净才怪呢!”
“我……”宫雪花差点没被宫喜儿给气死。“我不是说那个不干净!王大爷,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王猛只管着宫喜儿的美色,哪还顾得了那麽多,“不管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宫大娘,我今儿个要把他给包下来!”
“我?!”宫喜儿指着自己,撇了撇嘴,“我才不让你包!”
搞什麽,他要是女人的话,被这样说还能原谅,问题是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耶!怎能受此屈辱?
“宫大娘,这小弟还挺有个性的嘛!”王猛被宫喜儿怒目相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
伸出肥短的手指,王猛指着宫喜儿笑道:“就是他了,我今晚谁都不要,只要他!”
“王大爷,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哪!”宫雪花陪着迟疑的笑脸。
“怎麽会难做人呢?有钱就好办事,不是吗?”王猛是这样认定的。
“她不是我们这儿的姑娘啊,你要她也得她愿意上我是没有办法作主的。要不然这样好了,你看上哪个姑娘,今夜就免费让那姑娘陪你,如何?”宫雪花跟王猛谈条件。
“不要、不要!”他只要眼前这个貌美的男人。“我要定他了!”王猛指着宫喜儿说道。
宫喜儿瞪了王猛一眼,“谁要让你要啊!”真是恶心死了!一头肥滋滋的猪竟要搞同性?
“有个性,不错不错!”王猛对官喜儿是愈看愈满意,“陪我一夜,包準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不完。”
语毕,他端着一张笑脸,步步逼进宫喜儿。
“谁要你的荣华富贵啊!”宫喜儿啐了王猛一句,扯嗓大喊:“你快点走开啦!”
“我怎麽能走开呢?”王猛笑得十分淫邪,“本大爷我今儿个没有抱到你是不会走的!”
话都还没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沖上前去,準备将宫喜儿抱个满怀。
偏偏宫喜儿这回早有防备,清巧细瘦的身子一闪,旋避至一个大花瓶后头,王猛壮大的身子却没有办法止住沖势,就这麽硬生生和花瓶缠绵在一块儿了。
“锵!”花瓶被撞到地上,碎成片片,碎片又飞了起来,刺得王猛惨叫连连。
“哎哟!王大爷,”宫雪花一边示意官喜儿先行溜走,一边扶起被尖锐的瓷碎片刺得血流满面的王猛,“您怎麽那麽不小心哪!血流得宫大娘我好心疼哪!王大爷!”王猛痛得直哎哎叫,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样好了,看您今儿个伤得那麽重,宫大娘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我请春花院分量最重的姑娘出来服侍您好了。”官大娘笑得极爲亲切可人。
“分量最……最重?”王猛的身子虽然是疼痛不堪,但听到宫雪花的话,色心立刻又起。
“是啊!”宫雪花唇瓣弯成灿烂的笑意,“她绝对比刚刚那男子还要有分量,您放心!”
“真的吗?”王猛闻言兴奋得就快要乐昏头了。
“当然是真的!”宫雪花点了点头。“圆圆,快来!”她招手唤来院内的名妓——程圆圆。
“这就来了。”程圆圆应声而出。
王猛眼中期盼的亮光在见到程圆圆之后,变得更加闪亮了!不过,那可不是因爲宿愿得偿,而是——
他的妈啊!程圆圆果真是人如其名,圆得比他还圆!今晚,他一定会被她压死的!
站起身子,王猛飞快地想逃,偏偏脚又给瓷片划破,“啊——”他接二连三地惨叫出声。
“王大爷,您好可怜哪,就让圆圆来服侍您吧!”程圆圆笑着接近王猛,庞大的身躯几乎就要罩上他。
“宫大娘我”王猛的求救声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圆圆给带进房了。
“王大爷,您好好享受吧!”宫雪花唇畔浮出胜利的微笑。竟敢妄想动她的女儿?真是不知好歹!
她不好好修理他一下,怎麽成呢?
※※※
“娘!”宫喜儿一想到王猛对他的无礼,还是免不了一肚子火。“我真的长得很像女人吗?”
“呃……”宫雪花常常会被自己女儿的问题给打败,“还好啦!”真是废话了,她不像女人还能像什麽?
“什麽叫还好?”宫喜儿不甚满意地纠正着宫雪花,“你应该说很不像才对啊!怎麽可以有还好啦这样的答案?”
“可是……”宫雪花迟疑地望着这个生得倾城倾国的女儿,“可是……”
怎麽办?她把喜儿当男人养,已经养得太过成功,让喜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女人,这会儿又该如何解释呢?
“可是什麽?”宫喜儿斜瞄着宫雪花,﹁你不会想说可是我真的长得很像女人这样的话吧?“
“呃……”宫雪花倒还是挺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的,“没有啊!”她连忙摇摇头,“我哪会说你像女人呢?”
喜儿本来就是女人了,她当然不用说喜儿像女人嘛!宫雪花在心里爲自辩解着。
“这还差不多!”宫喜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喜儿……”宫雪花爲宫喜儿的性别一事一直头疼不已。
她好象不能再让喜儿这样性别错乱下去了,问题是要如何才能够导正喜儿的观念呢?
如果喜儿再无法认清事实的话,虽然不至于步上她当妓女的后尘,迟早也会变成老处女一个!
“什麽事啊?娘!”宫喜儿关心地看着宫雪花,“你怎麽一直在歎气呢?”娘究竟在烦些什麽?
“没有啦!我只是很害怕像今天这样的事会再发生而已。”宫雪花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不过事实上,她也真是怕啊!
天下男人哪个不好色?这年头养变童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喜儿貌美的事一旦传出去,要阻挡那些好色男人的行爲,可就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简单就能收势的了。
“原来你也还是很介意别人把我当女孩子嘛!”宫喜儿微笑地应道,觉得他娘总算还有点良心。
宫雪花被女儿这样一说,头痛更甚,纤手抚着头说道:“我当然介意啊!你知不知道摔坏的那个瓷器要多少银子?”
搞了半天,娘介意的是那个瓷器,不是他像不像女人的问题!
“不知道啦!”宫喜儿忿忿不平地应道:“娘很介意那个花瓶被摔破的话,不会叫王猛赔你一个啊?”
“拜托,他没找人来拆了我们春花院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哪敢要他赔一个?”更何况她们已经把王猛整得够惨了。
王猛今天没力气反击,之后也不晓得会不会恼羞成怒?
“要不然,我自个儿出去讨生活,赚钱赔你不就得了?”真是的!娘怎麽这麽想不开?
“讨生活?!”宫雪花睁大了明眸,像是没听懂官喜儿的话一般。“你说要出去讨生活?”
“对啊!”宫喜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我都已经十七岁了,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要出去讨生活的!”他已经不务正业主…喔!不,是根本没有正业太久了!
“这……”宫雪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应允还是反对,顿时头疼的程度更爲剧烈了。
“没有什麽这啊那的!”宫喜儿已经下定决心了。“娘!你不要那麽婆婆妈妈好不好?我既然都这样说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好好好!”宫雪花敷衍了事地应这:“我高兴、我很高兴行了吧!”
这喜儿,居然敢说她婆婆妈妈?
难道喜儿搞不清楚,她原来就是她娘吗?
“那就这麽说定了!”宫喜儿兴奋不已地道:“我明儿个一早就出去闯蕩江湖,有成之后再回来!”
如果没成的话……那就再说吧!
“喔!”宫雪花楞了一下,“好吧!”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让喜儿出门闯一闯。
或许换个环境对喜儿会好一点,反正喜儿再怎麽样,应该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
深宫内苑,突然传来声声深深的哀歎声。
“唉!”安德海单手支着头,一副烦得要死的表情。
“唉!”李连英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是那种烦到不行的样子。
“唉!”阿布达同样是烦得没话说了。
“谁能教她们别再吵下去?”安德海一想到那些个整天都闹成一团的女人,就很没力。
“皇上。”李连英吐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答案。“只有皇上有能力要她们别再吵下去,问题是皇上根本就不理她们!”
“她们再这样吵下去,累死的可是我们耶!”阿布达真的已经被那些女人折腾到不行了。
整日爲了取悦他们那英明盖世又俊美无俦的主子,那些女人们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但忙着花钱装扮自己,还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的,吵得他们每个人都受不了,那些女人却还在那里乐此不疲!
“有什麽办法呢?”安德海一脸苦瓜样。“我们是奴才,她们一个个都是皇上的女人,怎麽样都比我们大,我们又没办法跟皇上一样,来个眼不见爲净!”
说起来皇上是极爲高明的,只负责用用那些女人,根本不放感情在她们身上,她们闹了多大的事,他都可以视而不见,放任她们自相残杀。
不过,他们这些奴才可就倒楣了,爲了应付那些女人的需求,他们真的是疲于奔命。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阿布达可不想被那群任性骄纵的女人给操死!
“对对对。”安德海赞同地频频点头。“我们一定得想出个办法减轻工作量。”
光是被那些女人呼来唤去的,他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到底要怎麽办才好呢?”正所谓三个奥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李连英相信他们一定想得出办法来。
阿布达紧张兮兮地说道:“总不能叫皇上不碰女人吧?”那万一皇上欲求不满,碰到他们身上来怎麽办……他光是想到就很恐怖……虽然皇上是那麽英明神勇……
“谁跟你说要皇上不碰女人来着?”安德海顺手敲了他一记。“我们应该从别的地方着手!”
“别的地方?!”李连英迅速地动着脑筋,“有了!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安德海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怎样啦?”他的话怎麽有说跟没说一样。
“就是找一批新的太监进宫来当替死鬼啊!”李连英说得可乐了,“反正我们职位比较高,不找人压榨一下,那多可惜啊!”“这样好象有些过意不去。”阿布达搔了搔头,很有良心地说道。
“有什麽好过意不去?”安德海又敲阿布达一记。“这会儿不选一批新太监进宫,我们自己一定先累死!”
“就这样决定了!”李连英看安德海一副赞同的模样,决定立刻动身去外头招募新太监。
“喂!”阿布达看着安德海跟着李连英一起出去了,他也急忙随着他们一起跑出去,“等等我啊!”
不是他要己所不欲,故推予人!实在是没别的办法啦!这批新来的太监,皮肉可要绷紧一点了!第二章
“搞什麽嘛?”官喜儿忿忿不平地走在大街上,愈想心中愈有气。“难道要找个工作真的那麽难吗?”
真是见鬼了!他不过是要找个工作,结果就因爲一张脸,一直迟迟找不到人要用他!
说他长得像女人也就罢了,他还能忍住不生气,问题是,怎麽可以因爲他们觉得他长得像女人而不用他?
他可是个堂堂的男子汉耶!真怀疑那些人的眼睛是不是都瞎掉了!
再来,好不容易有人想要用他了,居然也是看在他这张脸,完全把他错认爲女人,要把他强拉进妓院!
真是该死!
他要是想进妓院的话,干嘛还出来闯天下啊?直接在他娘底下工作不就成了?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他也没那麽笨哪!
“姑娘!”
像这样的呼唤声,宫喜儿向来是听之即过,从不将其放在耳里。
反正应该不是叫他的。
“姑娘!”
尖锐又高亢的声音再度传进宫喜儿耳中。
宫喜儿还是没什麽感觉,只觉得对方真是吵死了,怎麽叫一个人叫到连他都觉得大声。
“姑娘!”这次对方的手是直接缠到宫喜儿的肩上来了。
“我不是姑娘!”宫喜儿这才明白,又有人把他误认爲是女人了!他偏了个身,使劲把对方的手给恕盻了!
这下双方看清楚之后,宫喜儿和那人都呆住了。
这不就是王猛吗?
“你——”王猛自然也认出宫喜儿了。方才他只觉得此人五官清秀至极,倒没仔细瞧。“原来是那天的美公子啊!”王猛眼里那种随时在剥人衣服的淫秽光芒,此时又出现了。
“谁是美公子?”哼!宫喜儿想到王猛就气得半死,甩甩头,他转过身就要离去。
“你啊!”王猛这回可不打算让宫喜儿逃开了,“来人哪!”他唤着身边的喽啰。“将这位美公子带回府!”
“什麽?!”宫喜儿原本打算要用走的离开,这下子看到王猛身边的人手衆多,才惊觉大势不妙地跑了起来。
要以一敌衆,他的胜算不是太大,还是先脚底抹油,跑爲上策!反正来日方长,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嘛!
“快追啊!”王猛喝着他那群看宫喜儿看到呆掉的属下,“谁能帮我把他追回来,我大大有赏!”
王猛一喊出这句话来,不只他的属下卖力追着宫喜儿,连周遭一群閑閑没事干的路人也奋不顾身地加入追逐赛中。
被这麽多人在身后追着的感觉可不是太好,平时没见过这等阵仗的官喜儿哪受得了?他跑没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正跑到全身无力时,宫喜儿突地眼睛一亮,望见前头不晓得在热闹些什麽?反正就挤着一群人。
宫喜儿想也没多想便急忙挤入人群中,好让追他的人看不清楚他究竟是躲到哪儿去了。
至于挤在一团的这群人究竟在做什麽?他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得先躲过这一回,其他的事,等他逃过这一劫,有了力气再来说吧!
※※※
“这里是在做什麽啊?”宫喜儿实在是跑得太累了,所以直到他被带入一个小房间时,都还是一头雾水。
“你来这里,不就是要找份差事做吗?”阿布达望着清秀的宫喜儿,真是愈看愈喜欢。
“差事?!宫喜儿的脸上出现了喜出望外的表情,这还真是误打误撞,莫名其妙就给他遇到这样的好事。”对对对!我是要找差事的,请问你们要找什麽样的人?“
“什麽人?!”等等,这清秀的小男孩好象搞不清楚状况。“我们是要找人服侍万岁爷的!”
“是吗?”宫喜儿骇了一惊。“那我行不行啊?”宫喜儿指了指自己,心中十分想要做这份工作。
他要是能好好服侍皇上,将皇上服侍得服服帖帖的,然后成爲皇上眼前的大红人,那可就能光耀门楣了!
“你?”阿布达实在有些舍不得这清秀的小男孩遭受这种不幸。“你……”他还在支支吾吾的。
“行、当然行!”李连英不晓得从哪里窜出来,笑咪咪地打量着官喜儿,“跟我来!”
“是的。”宫喜儿就渲麽糊里糊涂地随李连英进了另一个房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麽?
宫喜儿心里已经被终于找到差事的喜悦所盈满,至于其他的,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那麽多了。
※※※
才进了一个小房间,现在进的又是另一个小房间,而方才领他来这里的那个人已经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在房里。
“这又是要做什麽?”官喜儿不解地皱起眉头。
“净身!”安德海言简意赅地告诉宫喜儿。
“净身?”怎麽又扯到这种干不干净的问题呢?“我已经净过身了啊!”真是的,他可是天天沐浴的耶!
怎麽从他娘到这种素不相识的人都觉得他好象没把身体洗干净?他是不是应该要回去面镜思过,自我反省一番,看看是不是他长得一副没把澡给洗干净的肮髒模样?
“真的吗?”安德海胡疑地皱起眉头,“问题是我记得我刚刚没见过你啊!”难不成他真的老了?竟连个人也记不住!
“当然是真的!”官喜儿用力地点着头。没见过他,不能代表他就没沐浴过吧?
这两件不相干的事上男人怎麽会想把它们串在一起呢?真是奇怪!
“是吗?”其实有还是没有,他一试便知。
“喂,你在做什麽?”宫喜儿感觉有一只手往自己下体摸去,急得直往后退。
没有!果然没有东西!
“别那麽激动嘛!没有就是没有啊!我知道一开始都会很不习惯的,可是我还不是走过来了?”安德海乐得笑呵呵的。“不过,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来来来,你从这里出去吧!”
“又要出去?”这些人到底在搞什麽啊?从头到尾都让他觉得不是普通的莫名其妙。
什麽习不习惯?什麽走过来了?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
“你刚刚才曆经一场伤身的大事,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安德海体贴地说道。“等休息够了,我就会带你进宫服侍皇上了。”
“好。”奇怪了,这人怎麽会知道他刚刚被追得气喘吁吁,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平複下来,觉得身子累得不象话呢?
不过,管他的!他既然要他休息,那自己当然要努力用力地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之后,才能把皇上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
不是男人?
官喜见刚刚听到一群宫女私下窃语说他们太监不是男人,这是什麽意思啊?
他明明就是男人啊!
“安公公、李公公!”宫喜儿一定要问个清楚。“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这是他很怀疑的问题。
“当然是!”阴阳怪气的李连英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被阉掉已经是很大的耻辱了!他当然要当自己是个男人!
“可是……爲什麽刚才我听到一批宫女们说我们不是男人?”宫喜儿实在是很纳闷。
“她们乱说的!”李连英微微一笑,转向身边的安德海道:“你说是不是啊?安德海?”
“对啊!”安德海频频点头。“我们只是长得比较斯文而已,谁可以说我们不是男人?宫里的女人就是爱嚼舌根!小喜子,你刚进来,那些胡言乱语,你可别放在心上。”
“知道了!”宫喜儿点点头,非常能够理解那种因爲长相太过秀气,而总是被当做女人的痛苦。“安公公、李公公,我真高兴能有你们这群男子汉当我的朋友。”
“小喜子,你说的真好!”安德海和李连英应话应得有点心虚,不过这样满足他们那被剥夺走的男子气概,倒也无可厚非。
他们的确是男人,只不过,那是曾经。
※※※
“皇上,今儿个想要谁来服侍您?”安德海在炎聿面前必恭必敬地弯身问道。
“朕哪个也不想要!”炎聿早玩腻了那些女人。“朕想要新的姑娘!你速速去给朕找来,让朕挑选。”
“是。”糟糕,前几日都在忙着征太监,倒忘了要帮皇上找女人这件事了。
皇上年轻力盛,对女人的需求量很大,而且从不留恋其中一个,对那些女人,他总是只有欲望,没有感情。
因此,皇上汰换女人的速度可是更爲惊人了。
之前,他总是会先备好女人,供皇上想要发泄欲望时挑选。这下子事出突然,他前些日于又忙得忘记了这回事,这下子该怎麽办才好?只有快点找些标致的宫女来充充数了!
※※※
“怎麽办呢?”安德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些宫女怎麽都那麽不人眼啊?”
皇上要是看不上其中一个,肯定会砍他头的,该怎麽办呢?现在这三更半夜的,要他到哪里去生女人出来给皇上啊?
“安公公!”宫喜儿正巧在这时候跑到安德海身边。“我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去服侍皇上啊?”
他已经进宫好几日了,怎麽连皇上的一眼都没看到?他纳闷了好几天,如今不问个清楚,他怎麽样也睡不着。
烦闷得要命的安德海原先想要斥下官喜儿的,但是在对上官喜儿那张娇顔之后,一时楞得说不出话来。
旋即,他唇边漾出一抹狡猾的微笑。
就是他了!
“安公公?!”宫喜儿纤纤素手在安德海面前直挥舞。“您怎麽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要不然安公公怎麽会无言以对?
“你想看皇上吗?”安德海笑问着宫喜儿。
“当然想!”宫喜儿死命地点着头。要成爲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不先看到皇上,他怎麽会有机会呢?
“那就随我来!”安德海领着宫喜儿,决定把宫喜儿加人他临时挑出的一批宫女之中。
就当凑个数吧!反正皇上不会那麽凑巧,正好看上宫喜儿。要是真看上了……
这似乎很有可能,毕竟,一般女子都没办法有宫喜儿这样的花容月貌!
那麽
管他的!他暂时没办法想到那麽多了,先把皇上想要的女人们带去最重要!
※※※
宫喜儿疑惑地望着安德海丢到他手上的衣服,“爲什麽要我换上女人的衣服?”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耶!
“叫你换就换,别问那麽多!”遇到难题时,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要对方闭嘴。
“可是……”官喜见迟疑地望着安德海一眼,结果被他瞪得不敢再吭声,只好闷着头进房更衣。
边换衣时,他的心里边犯嘀咕。爲什麽去见皇上要换女装呢?难道皇上有看男奴才穿女装的奇怪癖好吗?
要是真是这样,那安公公爲什麽不用换女装?这实在是太令人百思不解了!
“我换好了!”穿个女装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它绑手绑脚的,让人觉得很难移动。
官喜儿的人在他的声音传出来一会儿之后,才出现在安德海面前。
“你——”安德海这下可看得目瞪口呆了。
眼前走出来的人,真的是个小太监吗?黛眉绛曆、星眸皓齿不说,再配上那莹润的雪肤……要说宫喜儿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怕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我怎麽了?”宫喜儿看着安德海一脸呆滞的模样,更爲别扭。
看呆了的安德海压根儿忘记要回话。
“不是早跟你说我是男的,换女装一定会根奇怪吗?结果你还硬是要我换,这下子自己都吓呆掉了吧!”宫喜儿不太高兴地说道,决定以后打死都不穿女装了!
“不是、不是啦!”安德海连忙挥手。老实说,他实在很想说宫喜儿真的是错投男儿身啦!
问题是,他又怕宫喜儿已经丧失了男性的尊严,再这样说会来个双重打击。
“我要进去换掉!”宫喜儿是怎麽想就觉得怎麽奇怪,急着要进去把衣服给换回来。
“慢着!”安德海急忙拉住他,“不许你走!”他转头向一旁的宫女道:“快点来帮我梳他的头!”
“是!跟我来吧!”宫女应声之后,便要宫喜儿跟她走。
“喂!”宫喜儿觉得愈来愈不对劲,连忙大喊:“你们这是要做什麽?爲什麽去见皇上还要替我梳头?”
他们该不会要帮他把头发梳成女子的模样吧?
“衣服已经都换了,头发怎麽可以不改呢?”安德海微笑着,很高兴自己找了个漂亮的小太监充数。
听这话,似乎真是要将他的头发给梳成女人的样式。
“我不要啊!我不要啊!”宫喜儿拚命尖叫拒绝。
呜……他不要留在这种硬要把男子汉变成美娇娘的地方,他要出宫!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谁来救救他啊!
※※※
“安公公,爲什麽要我扮成这个模样?”宫喜儿对于自己这身装扮真的是厌恶至极,只想赶快摆脱它。
“没有爲什麽,你就行行好,暂时忍耐一下,保我一条小命吧!”安德海领着宫喜儿和一群宫女往皇上的寝宫去。
“你的小命?!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换装成这样,皇上就要砍你的头吗?”宫喜儿不太明白安德海的语意。
“对。”安德海连忙点头。“所以你就开上你的嘴巴,和我一块儿去觐见皇上。”
“可是……”宫喜儿望箸在自己身边走着的宫女,“爲什麽你不但要我跟她们装扮都一样,还要我跟她们一起走?”一个大男人走在一群女人的中间,实在不是普通的奇怪!
“这……你就别再问了行不行?”奇怪,这个小太监怎麽比娘儿们还要吵?真是烦死人了!
“可是我——”宫喜儿急着想把心中的疑惑给问清楚,竟然没看到眼前的门槛,“哎哟!”他一个不稳,身子就跌飞了出去,“啊!”
宫喜儿正想着自己不知道会跌得怎麽个鼻青脸肿法,忽然间,他跌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之中。
这一跌,完完全全地将宫喜儿和其他人给跌呆了。
因爲被她跌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着龙袍的伟岸男子,这男人,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
炎聿从极远的地方就听见一个清越嘹亮的声音在哇哇大叫。
那声音听起来明明就是个女声,可是却一直在质问别人爲什麽要将女装套到她身上去。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宫中又怎麽会出现一个胆大包天又吵闹至极的人?
因爲心生好奇,他下意识地趋近宫门边,想将那越来越清晰的吵嚷声听得更仔细些。
结果,才走没几步,他就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嚷声,随即而来的,便是一个飞扑过来的不明物体。
他大可以视而不见的,可是面对那天外飞来的一人,他竟然没有办法抗拒地伸出双手,将其拦阻下来,避免其与地面相撞的惨事发生。
现场倏地寂静一片,没人敢发出声来。
“咚!”安德海首先跪下,而后在场所有人全跪成一地,“叩见皇上!”
“起喀吧!”炎聿微挑眉,下令时目光却未曾离开怀中搂抱着的女人。
她有着盈白中透出嫩红的雪豔晶肌、娇挺细直的玉鼻、鲜嫩欲滴的玫瑰菱唇、弯巧秀气的月眉,然而最吸引他的,是她此时正圆睁且流露出灿亮波光的明眸。
“谢皇上。”安德海以及一群太监宫女全部站起身来。
“皇上……奴才该死!”安德海想到宫喜儿方才犯的错误,就惶惶然地又屈膝跪下。
“别废话!”炎聿冷然说道,此时他的整副心思都凝注在宫喜儿的身上,不想要别人的打扰。
怎麽办?万岁爷生气了……安德海慌张地不停叩首,“皇上,您别气啊!都是奴才的不是、都是奴才的不是!”
他怎麽会养出那麽吵的奴才?
炎聿不耐烦地轩了轩眉,嘴角微微扬起,形成警告的笑弧。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再多说一句话,朕就成全你,让你这个万分不是的奴才头……立刻离开身体!”
安德海被炎聿这麽一说,吓得不停颤抖,却一句话也不敢吭。他可还想要他的头啊!
唉……看样子,皇上似乎很生气,小喜子可惨了,他才刚进宫,就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安德海诚心爲宫喜儿祈求,希望他等一下还能有条命在!第三章
“你是谁?”在安德海安静下来之后,炎聿终于能够集中精神,专注地与怀中人对谈。
这是第一个在他的怀里那麽久,却依然呆楞,而且不是因爲他的皇帝头衔而愣住的女人。
“我?!等等!”宫喜儿此刻总算清醒一点,“你真的是皇上?”他疑惑地瞅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可以问他们朕是谁?”炎聿不答,反将问题丢给那群浑身哆嗦的下人。
“呃……”宫喜儿这下子可惊骇了。“没想到皇上真的是长这样耶!”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被炎聿拥在怀里。
“真的长这样!?”听起来他好象应该要长成别的样子似的,“你以爲我应该长成什麽样子?”
“你……”宫喜儿不好意思地讪笑着。“坊间都把你昼得俊美异常,我想啊,那一定是骗人的,因爲他们怕被你砍头,所以,他们把你昼得多俊美,你就应该有完全相反的容貌,照这样来推算,你一定是凸头小眼睛、短腿大肚皮,而且还獐头鼠口……”
“都已经凸头小眼睛了,朕还能獐头鼠目吗?”炎聿啼笑皆非地说这,既想愤怒有人将他的容貌说得如此不堪,却又很难真的生起气来。
“呃……我也不知道獐有没有头发耶?”官喜儿还真的很认真地思考起来,“可是老鼠绝对是小眼睛没错!”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这……”炎聿怎麽样也没料到宫喜儿真的极爲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小——”安德海听到宫喜儿这样跟炎聿说话,紧张地想插嘴,可是话才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这一叫,若是露出马脚的话,怕是连他自己的命都会不保!不不不!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看来你胆子挺大的,朕喜欢!”炎聿抱着宫喜儿迈开步伐,“安德海,记下来,朕今夜就要她!”
“皇上……”安德海忙不叠想阻止。怎麽办,小喜子怎麽会那麽恰好跌到皇上的怀里?
结果皇上又一点气也没生,还说要临幸小喜子!惨了,这一临幸下去,怎麽得了?
“安德海,看来你今晚真的是置生死于度外啊!”炎聿斜眼睨着安德海,仅仅一道眼芒,就把他看得浑身惊颤。
“可是……”反正怎麽样都会被砍脑袋,那他拚着命也要说:“皇上,这里还有……许多女子等待皇上挑选……”安德海颤抖着,好不容易将话给说尽。
“朕谁都不要!”别的女人,他可是连一眼都懒得看。“朕只要她,下去!”炎聿说得轻描淡写,却已摆明了要喝退所有人,独留他与宫喜儿。
“这……”安德海也没有办法了,被炎聿目光一瞪,他只能乖乖告退,不敢再说些什麽。
看来,在皇上发现宫喜儿是男人,而且是被阉掉的男人之前,他得先去爲自己还有小喜子的后事做準备了。
呜呼哀哉,尚飨!
※※※
安德海领着一班太监和宫女下去之后,宽大的寝官正殿,只剩炎聿和宫喜儿两人。
宫喜儿正爲着炎聿把人都挥退而疑惑着,望着安德海领着一批人全数退下,他目光调向整间寝宫的布置。
“哇——”刚刚因爲是飞进来的,实在没空仔细看看周遭环境,这一看下去,还真是不得了!
果然不愧是皇帝的房间,虽然是寝宫,但是四面墙上都绘饰着大幅的图案,那图案有着花草禽兽、人物风情,其中的花木和人物,是以各色玉石矿物镶嵌而成的,只令人觉得栩栩如生,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浓豔感。
而粗可合抱的庭柱上,盘踞着一只只仿佛正要翔天的金龙,呈现出磅礴且尊贵的气势;擡头望向天花板,这才发现连天花板都是以上好木材制成,而且其上也镶满了各式各样的祥兽。
“你真是太有钱了。”宫喜儿压根儿忘了与皇上应该有的礼节应对,直接就说出他心中的想法。
他回春花院时,可以拔几个壁饰回去卖,吃穿用度也就很够了。
“还可以,不过频频用金布置,是太俗气了些。”要不是这是先祖留下来的宫殿,不方便全给改掉,他早就把这里重新翻修了。
“那你拆掉好了!”官喜儿双眼发出亮闪闪的光芒。“拆除之后,记得把它留给我,我好拿这些玉石去典当!”这样一来,一定可以换到很多钱。
这女人还想得真美!炎聿在心里冷笑着。
“你以爲你是谁?”炎聿目光中含着嘲讽,她也只不过是他选中而愿意临幸的小小人物而已,用不着作那麽多不着边际的美梦。
“啊,对喔!”被皇上这麽一提醒,宫喜儿才想到他还没有回答皇上之前问他的问题。
“我姓宫,宫殿的官,喜是欢喜的喜,儿是儿子的儿,三个字合起来就是宫喜儿,不过安公公他们都叫我小喜子,你也可以这麽叫我。”宫喜儿唇瓣浮现真诚无僞的笑容。
炎聿听宫喜儿这麽一说,真是完完全全傻眼。
她搞不清楚他在讽刺她吗?看那笑容是如此天真单纯,好象真的不知道他的语意一样,害他想生气也不知道该从何气起?只能硬生生地把一口气憋在心里猛烧着自己。
“脱衣服吧!”炎聿决定要先结束这让他深感挫败的对谈,直接解决他的欲望。
他从不帮女人脱衣服,也从不自己脱衣服。他的一切,都会有人服侍得好好的,从不需要自己动手。
这个女人,当然也不能例外。
“脱衣服?!宫喜儿听到这句话,顿时双目一亮。”我可以脱衣服了?“他不太敢相信地望着炎聿。
“没错重”叫她脱,她干嘛不脱?还在那里唠叨那麽多!炎聿心里直犯着嘀咕。
“那我就脱喽!”宫喜儿绽出灿美的微笑,一边準备开始脱衣服,一边碎碎念,“不过你也真是奇怪,教安公公花了好一番功夫要我换上这衣服,这下子却又要我脱掉衣服,真不是普通的麻烦!”官喜儿不解地趁脱衣服的空档瞅着炎聿瞧。
看来皇上可能是日子过得太清閑,才会想出这等整人的无聊招数,要人不停地换装。
“你……”她可不可以闭嘴啊?干嘛那麽吵?他实在是很想猛地大吼一声,要她住嘴,可是那气火一提上来,在看到她唇边灿烂的笑容时,却又吞下腹去了!
﹁我怎麽样?“宫喜儿手脚飞快,转眼已经把衣服脱得差不多了,连头饰都一并给卸下,还他一头软细乌亮的青丝。
望着面前佳人的身段及秀发,炎聿欲火更增,﹁脱我的衣服!“他得赶快要了她,就不用再听她一直扯些有的没的事。
“脱你的衣服?”宫喜儿先是愕了一下,而后才像想到什麽似的,趋身向前爲他解开衣衫。“我就知道皇上是体恤下属的好皇上,不是我刚刚想的那种变态!谢谢你把你的衣服借我穿,谢谢!”宫喜儿一边褪着炎聿的衣物,一边笑着答谢他的大恩大德。
炎聿被她弄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居然把他的外衣给扒了之后,套到她自己的身上去?!她到底是在做什麽?
“皇上,你真是个大好人,奴才先退下了。”有男装穿的宫喜儿也不顾是否仍旧衣衫淩乱,很高兴地就要走人。
她在搞什麽?炎聿眼神一黯,二话不说,直接拦腰抱住正欲退下离开的宫喜儿,将她扔到床上。
“皇上?!”宫喜儿被炎聿空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明所以。“你怎麽了?”他眨眨眼睫。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麽?”炎聿来到她身边,神色极度灰黯。
“快脱衣服!”
“啊?”宫喜儿听他这麽一说,紧张兮兮起来。“你该不是反悔,又决定不借衣服给我了吧?”
“你——”这女人脑筋有问题是不是?安德海到哪里去找这个倾国倾城却又白癡到极点的女人来?
宫喜儿紧紧抓着龙袍,生怕炎聿真的反悔。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后悔的话,就不配当君子,更不用说是君主了!”宫喜儿怕皇上不借衣服给他,语气焦急地说道。
“谁跟你说朕是君子了?”去他的君子论调!“至于君主?无论朕做了什麽事而反悔,都不会改变朕是君主的事实,更何况朕压根儿没提过要借衣服给你!”从头到尾都是这女人自己在那里作白日梦!
“啥?!”宫喜儿因着炎聿的回答而楞了下。对喔,皇上好象也没说要借衣服给他!问题是——
“你既然不借衣服给我,干嘛跟我要衣服?又要我脱你的衣服?”皇上是吃饱太闻没事干是吗?
这女人一脸正气凛然,好象真的全都是他的错!算了,看在她八成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份上,他这个当皇帝的泱定网开一面,暂时原谅她的鲁莽和不驯。
“把我的龙袍脱掉!”出声命令宫喜儿的炎聿,还在谨守他那从不爲女人宽衣的原则。
“你……”他真的很过分耶,“你那麽多衣服,借我一件会怎麽样吗?”他真是太小气了!
“你脱是不脱?”再被她这样搞下去,他实在很难保证他不会撕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占有她。
宫喜儿被炎聿那阴郁的眼神还有那愤怒的喝令威胁着,只好讪讪然地脱掉他的龙袍。
“都还给你,这样你满意了吧?”宫喜儿不甘不愿地望着炎聿,心里感觉这皇上真是小气至极。
“我一点都不满意!”炎聿可没有那麽容易就被满足。“你的衣服还没脱完!”
“脱完?!你怎麽那麽过分,不借衣服给我就罢了,还要我把衣服都脱完!我又没做错什麽事,你怎麽可以惩罚我把衣服剥光光?”那有多损害他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哪!
“你——”这女人,简直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楚状况!他被她这麽一搞,实在按捺不住,直接动手剥起她的衣服来。
宫喜儿这厢自然是誓死抵挡,“皇上,你不能因爲你自己是皇上,就罚下人脱光衣服!这算什麽贤君?”
“朕可从来没準备当贤君!”炎聿在望见宫喜儿身上的绑胸时,楞了好一会儿。“你以爲你在里小脚吗?干嘛把胸部这样绑起来?”
“我没事干嘛里小脚?”他可是堂堂的男子汉耶!“至于胸部?我吃得太胖,让胸部生了太多的赘肉,才把它绑起来的,不行吗?”
真是的,这可是他宫喜儿的胸部耶,关他皇上什麽事呢?一国之君应该不需要管到他一介草民的胸部来吧?
“有哪个女人会嫌自己的胸部长太多肉的?”炎聿还是第一回听到有女人这麽说。
“谁跟你说我是女人了?”他宫喜儿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耶!“你不要汙辱我!”
“谁汙辱你了?”炎聿一圈一圈解开她的绑胸,彻底释放她的束缚,她那莹白的柔豔立刻挺立在他面前,彻底吸引着他的视线。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用布条层层捆起她如此美丽的双峰,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你啊!你不要以爲你是皇上就可以汙辱我,我明明就是男人呀!”宫喜儿用力嚷着。
“男人?!”炎聿气极之后,看她与他争得面红耳赤,突地觉得有趣起来,“谁跟你说你是男人的?”
“我娘跟我说的啊!而且这是事实,我自己就知道,还需要别人跟我说吗?”这皇上怎麽那麽笨啊?
她娘跟她说的……看来一个人疯疯癫癫,还真是其来有自!
“你干嘛不说话啊?”宫喜儿看他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忙不叠又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女人了,你虽然是皇上,也不可以这麽误会我,知不知道?”宫喜儿摆出一副三娘教子的模样。
“你真的觉得自己是男人?”炎聿盈握起她那娇耸的丰满,在其上放肆地揉捏抚弄着。“男人会有这麽柔软丰盈的胸脯?”
“喂!”宫喜儿不知道爲什麽自己会浑身燥热起来。“我已经都跟你说了是赘肉了,你还在那里摸个没完做什麽?”他这不就摆明了要他去减肥吗?真是难堪死了!
“看看我的胸膛和你的胸脯,你真的觉得没有差别吗?”炎聿大手拢着她那丰盈饱满的雪嫩酥胸,兜到他自己精壮的胸膛前,两者相较之下,那柔软和那强壮,是如此截然不同。
“废话,当然有差别,我赘肉多,你都没有赘肉,我承认你的身材比我好,而且是好到不行,这样可以了吧?”宫喜儿诚心在赞扬炎聿,自觉已经够满足他的君王自尊了。
“你——”看样子,这女人似乎真的有严重的性别错乱。“跟你说你是女人,你听懂没有?”
“我跟你说我明明就是男人,你不要以爲你是皇上,就可以左右我的性别!”关于这一点,他宫喜儿可是极度坚持的。
“左右他人性别?朕哪来那閑工夫?”炎聿轻哼了一声,大掌肆无忌惮地在她的雪白双峰上揉抚着,那狂狎的戏玩,一下子就引起宫喜儿不由自主的高声嘤咛。
“你……啊啊……”这是什麽感觉?爲什麽他的身体会愈来愈热?“你别乱摸……”宫喜儿慌忙地出声。
“怎麽?都是男人,摸一下不行吗?”炎聿这回倒故意将话说反了,大掌揉摸她隆起的雪峰,以食指轻轻搓碰一下那峰顶的豔色玫瑰,使得玫瑰花芯立刻绽放得更爲娇豔。
“这……啊啊……这是我的身体……啊啊……就算是男人……啊……也不可以乱摸……”皇上究竟是在摸什麽摸?爲什麽皇上只是摸摸他,他就会那麽兴奋?
“你真的还没搞清楚你是女人吗?”炎聿愈听她的话,愈不懂她爲何如此坚持。“要是你不是女人,怎麽会被安德海送进我的寝宫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拇指和其他四指将她耸立的玉峰夹拢在其中,覆住她整个浑圆,轻揉慢动着。
从未有过的激情感觉使宫喜儿呼吸急促不已,他不停的发出喘气声,声声都是激越的娇吟。
“我……啊啊……”宫喜儿的声音因爲初临的爱抚而断断续续,“我是小喜子,小太监哪!啊啊……安公公莫名其妙就要我……要我换女装……啊啊……还要我梳女人头……啊……我是男人……”
他宫喜儿一定要誓死捍卫他的男性尊严!
“太监?!”炎聿皱起眉头,双手仍恣意地进行他的侵略,由她雪绵的丰胸向下滑去,直至她平坦光滑的小腹。
“你该死的怎麽会混进宫中当太监?”从来就只有男人当太盈,哪有女人跑进来插一脚的道理?
“啊……”皇上的手干嘛一直乱摸她?“我……啊啊……我才不是混进来的…去”皇上的用句遣词真是不对了。“我是给人选进来当太监的啊!啊……啊啊……”
“看来安德海那些人吃宫中的饭是吃到腻了!”炎聿狠狠吻上她那丰软莹润的雪胸。
“啊……嗯……啊啊……”皇上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宫喜儿浑身颤抖不已。“皇上,你在做什麽?”
这……这很像是他在妓院里不小心望见的,男子伏在女人身上时做的动作,问题是,他宫喜儿可不是女人啊!
“太监不算是男人,你知道吗?”炎聿一边问着她,一边低头吸吮她的粉嫩酥胸,不时以牙齿轻咬她的雪峰,以热舌轻舔她娇嫩的蓓蕾。“太监是净过身子的!”
又是净身?
“啊啊……你怎麽可以说因爲太监爱洗澡,就说太监不是男人呢?”这真的太汙蔑人了!
“谁跟你说太监净身是洗澡?”炎聿原来徘徊在宫喜儿平顺小腹边的大掌直下她私处,一把扯下她的亵裤。
“净身不是洗澡,那是什麽?啊!慢着——”宫喜儿突地察觉到炎聿的动作。“你在做什麽?”
皇上怎麽可以这样又吻他、又咬他、又乱脱他的裤子?他以爲自己是皇上,就可以这样对人毛手毛脚的吗?
“不做什麽。”炎聿微微一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男女是多麽的不同而已!”
皇上该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他是男人吧?宫喜儿泱定要问个清楚。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男人?啊——”宫喜儿的话声暂歇,因爲有一只大手突地覆上他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你……你在做什麽?”
他被皇上侵犯了,一定是!第四章
这女人,连她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他这个皇帝非得好好教导教导她不可!
“这是女子最私密的地带,你知道吗?”炎聿的手在宫喜儿的萋萋芳草上来回揉抚。
“谁说的?”官喜儿因爲激情而颤动不休,连声音都显得酥软乏力。“我不是……啊啊……”他宫喜儿明明就不是女人哪!
“朕懒得与你说分明了!”这女人的思想看来已是根深蒂固,他没必要爲了她的想法而停止他的欲望。
邪冷一笑,炎聿大掌在抚弄完那柔软而略爲弯曲的芳草之后,中指缓缓的剥开她那两片紧紧闭合在一起的红豔花瓣,插入了暗藏在茵茵芳草之下的幽暗秘穴。
“啊——”炎聿的手指甫一插入,宫喜儿几乎整个崩溃,反应激烈的甩动螓首。
他的的确确受到皇上的侵犯了!皇上一定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虐待狂!一定是!
看着她如此激动而强烈的反应,炎聿心中快感顿生,轻扣玉门的手指不但不怯步,还长驱直入她那狭紧炽热的花径内。
“没想到……啊啊……受万民拥戴的皇上竟然是虐待狂,而且是个爱亵玩男体的虐待狂!啊啊……”官喜儿一边逸出呻吟之声,一边以不能置信又轻视的眼光瞅着炎聿瞧。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说他是虐待狂!炎聿轻哼一声,仿佛极度不屑宫喜儿的话似的,手指继续往她的深处前进,深入深谷秘穴的手指和她温暖湿滑的嫩内缠绕不分。
“嗯……啊啊……”宫喜儿全身香汗淋漓,秀眉微微皱起,脚指尖端也跷起,微微颤抖。“虐待狂!”
在出声指控炎聿的同时,宫喜儿发现一件更教他不敢相信的恐怖事情,那就是他居然对皇上的虐待有了反应!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感觉到自己的下腹灼热焚烧,而下体间也不断渗出湿润液体,宫喜儿愈来愈恐惧。
“你饶了我吧,皇上!”当炎聿的手指终于穿过狭隘花道,碰到最敏感的部分时,宫喜儿産生无法忍受的焦躁感。
“啊啊……你自己要当虐待狂可以,但是不要让我变成被虐狂好不好?我只是个无辜的小老百姓而已……啊啊啊……啊啊……”
宫喜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但没有让炎聿停下动作,反而让炎聿的怒火夹着欲望,烧得更炽烈。
他冷嗤了一声,“被虐狂?!”他几时虐待过她了?她的想象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他这也叫虐待的话,那别的要叫什麽?
他细长的手指不停地戏耍着她那瑰嫩娇软的花芯,让她花洞渗流出更多的银白花露,也让她的嘤咛声声急切,不曾稍歇。
“唔……不……啊啊……啊……”宫喜儿感觉下体受到皇上不停抽插抠挖,而他的身子因爲皇上手指的徘徊流连而更加火热,自己的幽暗秘洞正流涌出大量蜜汁。
呜……怎麽办?他可是个堂堂男子汉耶,这下子居然堕落到变成一个淫蕩的被虐狂……呜……
“舒服吗?”炎聿唇边噙着笑,可一点都没有放过官喜儿的打算,他一次次地拈弄着她柔软娇豔的花芯,意欲让她爲他彻底疯狂,让她知道她的胡言乱语是一项多大的错误!
“啊……”真可耻,宫喜儿感觉到自己真的因爲皇上的虐待而有无比的快活之感!他还发觉到自己双腿间所流出的热液顺着大腿内侧及股沟流到了床上,更加深了他的困窘。
呜……他怎麽会变成这样?他好想抗拒皇上在他体内不停逗玩的手指,可他就是没办法脱离,不只如此,他的下体还随着皇上的手指不停地抖动着。
“唔……啊……皇上……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他可还想当个男子汉哪!
“你不是说我是虐待狂吗?你以爲虐侍狂会那麽快就罢手吗?”炎聿可没想到要饶过她。
她的滋味太过纯美,他一尝就不愿再放开,而她的性子更是让人又爱又恨,不征服到手,他不会甘心的。
邪邪一笑,炎聿拔出深藏在她体内的手指,準备另一波的攻势。
“啊……”宫喜儿因着炎聿突来的动作而空虚不已,正待回话,突地感觉到他身子一移,下体间就有一种迥异于他手指侵人时的温湿触感,那是——是皇上的舌头!
天哪,皇上怎麽会做这种事?
“啊啊……”宫喜儿气喘吁吁,却仍勉痢盻口,“皇上,你怎麽可以咬我?”真的是太过分了!他是皇上就可以随便乱咬人吗?
炎聿稍稍离开她,微眯起眼,“谁说朕在咬你了?”这女人真是太不知好歹!
他这样纡尊降贵地对她,她居然当他在咬她!这下子不给她一点顔色瞧瞧,她是不会学乖的了!
语毕,炎聿双唇贴上官喜儿雪白柔嫩的大腿内侧,滑润舌尖一撩一撩的搔着她,以他高超的舌技吸吮着浑身散发高热的宫喜儿。
“唔……啊……”宫喜儿的娇吟连连。“皇上……”皇上不是应该要维护万民的吗?怎麽可以这样践踏他?
听着她的轻喃叫唤,炎聿的欲念更盛。以唇深深亲吻着她大腿内侧的粉嫩娇肤。
他以掌来回不断地摩擦她俏美的丰臀,掐捏着那仿佛渗得出水的柔肤,而后顺势滑向她那细柳般的腰腹,在其问游移摸索着,之后来到她大腿根部,接近她那微微突起的山丘。
“啊啊……”
接受到指尖微妙的搔痒以及唇舌的卖力挑情,使宫喜儿不自觉的弯起上半身。
“热……好热……”宫喜儿疯狂摆动着头,不停娇呼着,下体所流出的液体愈来愈多。“皇上……唔……我……我……啊啊啊……”他想叫皇上住嘴,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因爲……他居然愈来愈有感觉,被虐待得愈来愈快乐了,怎麽办?
炎聿欲火正炽,又听着宫喜儿的声声柔吟,动作更是狂放不羁。
她那幽穴洞口以及花壁微妙的蠕动,次次都催动着他的情欲,他的手指沿着她花苞的鸿沟前后滑动着,拨开她那娇嫩纤弱的粉嫩花瓣,豔丽嫩蕊即出现在眼前。
炎聿微抽一口气,他那灵活滑溜的舌头立刻驱向前去,挑动她那由内侧露出潋滟瑰丽的豔色花瓣。
“嗯啊……啊啊……别……”皇上好象愈虐待愈起劲了,怎麽办?而且他自己也愈被虐愈过瘾了,“皇上……”娇喘连连的宫喜儿勉爲其难的开口,“我可是个男人……”可不可以别再折腾他了?
男人?!她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她的男人身分啊?炎聿在心里暗笑着,手上和唇上的动作可丝毫未停。
他强力按着她不断上擡的纤纤柳腰,持续着他更加激烈狂炽的舌技,以舌头攀附着她全开的粉豔花苞,用力向上舔去,伸入灵巧的舌尖,挖掘花壁间的瑰色折缝,然后以手指左右分开满溢蜜汁的花瓣,使劲吸吮着她那摇曳生姿的花蒂,享用她美味的香甜花蜜。
“啊啊……啊啊……”宫喜儿的神秘花穴因着炎聿的亲近,散发出动人的妖媚光彩,粉红色的蜜唇也润泽成一片豔红。
“嗯啊……不……皇上……啊啊啊……”因炎聿的动作太过激狂,宫喜儿只能尽量向后仰,才能迎台他舌头的强烈攻势。
炎聿的滑舌一再地在她花缝中央旋转,以舌尖狂野地挑逗,让宫喜儿因着那愈来愈强的情欲而抖动不休。
“皇上……你太閑了……啊啊……”宫喜儿不停地嚷着。皇上就是太閑了,才会有空来虐待他!
炎聿的唇舌好不容易才离开,“谁跟你说我太閑了?喜儿,褪下我的裤子。”炎聿出言命令宫喜儿。
“我才不要!要当虐待狂你自己当就好,我可没有虐待人的习惯!不会先剥人的裤子,再……”宫喜儿以爲炎聿要他学他的做法,所以已经够红的俏顔更加的红了。
她的话倒真提醒了炎聿!他原来不打